第一份合同的故事

全行業協議(簡稱“ IWA”)是紐約酒店貿易委員會與紐約市酒店協會(酒店所有者的工會)的總工會合同。如今,IWA覆蓋了紐約市酒店貿易委員會的28,000名成員我們工會的絕大多數成員,包括曼哈頓和紐約州乃至整個紐約的各種酒店和汽車旅館的員工,無論大小市,包括外圍行政區。這是我們的工會在1939年贏得首屆IWA合同的鬥爭的故事。

介紹

回到起點的旅程-旅館工人的早期鬥爭,工會的誕生以及1939年1月18日簽署的一系列合同中的第一份合同,這些合同確立了今天紐約市旅館工人的工作條件 。

在1938年12月上旬,最近成立的酒店貿易理事會在工會酒店中派發一份關於通知工人與酒店協會的談判已接近高潮的傳單:

“談判委員會自上週四以來就沒有停過開會,幾乎每天都舉行會議。上週二漫長的會議舉行到了晚上,而今天的會議正在進行。

傳單中寫道:“ 酒店工人們!請穩固您的地位。堅持著!’’

兩週後,在一個嚴冬的一天傳來了好消息。另一張傳單出現了。此傳單簡單而令人興奮地寫道:``我們勝利了!''

一個堅持了很久的夢想實現了。一連串的失敗成就了今天的勝利。工會證明了自己,並贏得了酒店協會的同意,訂立了固定的工資、工時和其他工作條件的合同。這是一系列合同中的先例,該合同增加了收入並確立了今天的工作條件。

第一份合同是逐條談判的,這是在曼哈頓中心的工會成員的全體會議上通過的。該合同規定,大多數工人每週工作48小時、每週工作6天。侍應生和餐廳服務生每週工作54小時。 它將平均工資提高了$2美元,並設定了以下適用於大多數人的每週最低工資:

• 房間清潔員 $14.50美元

• 服務員$9美元 (女服務員只有$7.50美元 – 工會後來終結了對女士的工資歧視)

• 門衛 $4美元

• 電工 $30美元

• 主廚美元$50

• White jackets $24美元

• 洗碗工 $15美元

• 調酒師$30美元

• 電梯員 $19美元

(這些是大家所說的的A級餐廳和臨時酒店員工的工資;指定為B級或C級的餐廳或半臨時和民用酒店的工資相比下較低。)

第一份合同帶來了其他好處:

• 工作10小時之後的加班費為每小時工資的一倍半

• 一個星期的年假

• 免費的制服

• 工會的工作場所

• 禁止就業歧視

第一份合同之前的工作條件

旅館工人在1930年代末站起來,並在獲得工會和合同之前,他們被視作僕人-提供了最好的服務,卻受到最卑鄙的蔑視。這幅1912年的動畫片嘲笑了侍應生的期望。

與今天合同中規定的工作條件相比,第一份合同中能和解的條款似乎並不多。但是需要比較是與之前的工作條件。在工會成立並談判第一份合同之前的歲月中,請設身處地想想當時酒店工作人員的處境。如果您是客房清潔員,您的工作條件就像紐約州勞工部1935年報告中所描述的那樣:紐約市的一家旅館中說:“客房清潔員每天工作10到12個小時,他們的工資是每月$30美元(約合每週$7美元)。每個客房清潔員必須清潔30個房間。”而另一家酒店:“客房清潔員每週工作7天,每天工作11個小時,而且沒有空餘的午餐時間。”

無論您從事的是什麼工作,都可以通過向職業介紹所支付費用的途徑來獲得。這些費用通常都是很高的。許多中介都是不負責任的,他們與酒店的老闆私私相授,並與他們分攤中介費。可能在數週後,您會被解僱以為另一名工人騰出空間。因為越多人付中介費,他們分攤的利潤就越多。

尤其是如果您是侍應生或行李員(那時您會被稱為行李仔),您會發現自己支付的中介費永無止境。侍應生領班、經理、和其他老闆通過敲詐僱員的每週工資來賺取額外的收入,以換取其僱員能繼續工作的資格。這種做法被稱為回扣。

他們每週工作六天,有時候每週工作七天。如果老闆說在第七天的時候叫你上班,你來了。如果老闆記得或好像記得您加班了,他也許您會給您一天假。很多時候他都不會記得。每週的工作時間從60個小時提高到72個小時-通常是輪班制,這使得如果他們想計劃休息日的活動變得不可能。在當時,加班時間 - 很長。加班費 – 無。假期 – 聞所未聞。

工資呢?正如紐約州勞工部的報告所指出的那樣,客房服務員每週的收入約為$7美元,高級點的酒店為$8美元。服務員的薪水是$7美元、女服務員的薪水少一點-$5.5美元、門衛的薪水是$0至$2美元,維修工的薪水是$23美元或$24美元。

在工資單裡甚至看不到這麼多錢。制服的費用及其洗衣服或清潔的費用還被扣除。然後,特別是餐廳和廚房工人,遲到、打破盤子、漏給了勺字、吃客人剩菜還會遭到罰款。

酒店工人在1930年代末站起來並獲得工會和合同之前,他們被視作僕人-送上最好的服務而受到最卑鄙的蔑視。這幅1912年的動畫片模仿了侍應生當時的遭遇。

他們忍受了所有這一切,因為國家剛剛度過了大蕭條的時期,但數百萬人仍然沒有工作。

在1912年,一家主流的日報《紐約世界》中對會一名加入工會之前的服務員的生活進行了生動地描述。以下這個故事:

• 服務員每天輪班工作10到12個小時,大多數每週工作7天。平均工資:每天$83美分。

• 這位服務員“賄賂領班,讓其工作,求廚師給他吃點東西。”

• “給他吃的的食物是所謂的“愛爾蘭燉肉”,這是剩下的零碎食物的混合物。如果再剩下一些,則用褐色的麵粉和紅辣椒和洗好的’墩牛肉'進行處理。”

• 服務員需要自己買夾克,每套的價格為$6至12美元。“為服務生提供乾淨的白大衣將是酒店的一大筆開銷,這是酒店管理層不希望支出的。”

• 扣工資的例子:“一名服務員因給女收銀員一部分顧客留下的麥餅而扣工資了,被扣了$5美元。另一名服務員因忘記為賓客提供洗手的碗而被扣了$50美分。還有一名服務員因掉了一把刀子而被扣了$50美分,在廚房裡喝了客人剩下的咖啡又被扣了$1美元。”

    根據世界報導(World account),在輪流制之前的那幾年,最糟糕的是額外的(Extra)宴會服務員。“許多大酒店每年舉行100至200場宴會。為此,這些宴會都僱用了“額外的”服務員。他們必須穿著盛裝出席,面部潔淨,當然還應穿著整潔的西服,並穿拋光後的鞋子。

    加上來回的通勤費,宴會的每個服務員的雜費約為$75美分。服務員在這樣的宴會上能收到$2美元的工資。每個服務員必須為10至16位客人提供服務。

    “還有小費嗎?宴會服務員端上咖啡後,必須按侍應員的命令離開宴會廳。多餘的人將被送回家,而那些“男服務員”必須返回自己的宴會廳。當安排委員要求結帳時,服務生會出示賬單,領取宴會的支票,並按比例分配好在招待宴會的服務員之間的總和,但沒有任何服務員會收到其中的一分錢。”

    如果您在加入工會之前是酒店的工人,那麼您每月(不是每週)會獲得一次或兩次工資。 除了低工資之外,這種做法還驅使成千上萬的酒店工作人員落入高利貸者之手。

    如果您生病了,那是一個艱難的康復時間。您不僅失去了工作機會,還堆積了看醫生的賬單。

    如果您是黑人,您將面臨額外的歧視問題。在某些酒店中,您可能會得到一些普通的工作或後台工作,但是如果您求職在一些豪華酒店,這是在浪費您的時間。市內最好的、最令人自豪的酒店裡是沒有一個黑人僱員的。

    酒店的工作人員不能抗議不公平的待遇-沒有人可以抗議-沒有申訴機制,沒有酒店委員會,當然也沒有工會代理。您始終是自己一個人去面對管理層的壓榨。如果您成為“麻煩製造者”(進行了抗議和反駁的人),則您的名字被列入黑名單,您將無法在該行業中找到任何工作。

    如果有一天您年紀太大了,不能上班了,如果您幸運的話,酒店也許會為您舉行一次歡送會,還會收到管理層的禮物,但是僅此而已。養老金是不存在的。

    因此,如果您於1938年12月29日坐在曼哈頓中心,並且閱讀了合同草案的內容,您會認為這很好。您可能感到有希望或對此感到失望。但是您會意識到時代的進步–並且了解到潮流已經扭轉,隨著歲月的流逝,工會將獲得更多。

    罷工於1912年開始,在1913年1月減弱。罷工者們,其中大多數是侍應生,在他們的會面地點布萊恩特·霍爾(Bryant Hall)談論此事情。

    在第一份合同的1964年周年紀念日,傑伊·魯賓(Jay Rubin)主席(第一份合同以及此後所有合同的首席談判代表)發表了以下評論:

    “如果要我總結一下我們在1939年1月18日所取得的成就,我首先要說的是,簽署了第一份合同,我們給最沮喪和被剝削最嚴重的工人帶來了尊嚴。可悲的工資、無休止的時光、無情的開除、回扣、扣工資-這些日子標誌著酒店和烹飪工人生活的所有殘酷-都是對他們的蔑視,他們被視為是僕人。無權享有權利,並且可能不知道如何行使權利的人。”

    魯賓將第一份合同描述為“我們工會和紐約工會運動歷史上的里程碑”。

    1939年的合同是一次特別的勝利,因為它經歷了數十年的失敗和挫敗。

    現代酒店業是上個世紀工業增長的副產品。在火車站旁邊的和只有富人可以進入的度假區中,酒店業崛起得很厲害。 導致我們工會誕生的運動始於早期旅館工人對僕人式待遇的不滿。

    酒店工作人員一次又一次地試圖對他們糟糕的工作條件做些什麼。

    第一份合同打擊了工作偏見

    72年前簽署的第一份合同的勝利也是工會長期反對工作歧視的第一場胜利。領導1930年代後期成功組織運動的男士和女士都明白,歧視是一種邪惡,並且損害了所有酒店工作人員的利益。

    在1942年,他們要求並取得了第二份工會合同中插入的反歧視的條款。此後該條款一直存在於每份合同中。

    根據該條款,多年來贏得了逐步的收益。他們立即開始,並被工會特別自豪地記錄下來。 一份早期會員年度報告說:

    “在通常情況下,非裔美國人發現自己是歧視的特殊對象,這是酒店貿易委員會一直在與之抗爭。在該市最著名的酒店,工會得以在獲得安全保障的同一周拆除了這些酒吧。這家酒店同意與安理會打交道的三天后,就簽下了第一位非裔美國人的僱員。

    工會消除工作歧視的決心是行業培訓計劃的重要組成部分,該計劃的目的是使目前的酒店工人能夠在機會均等的基礎上晉升為更好的工作。

    當時的物價如何?

    在1939年1月18日,Taft Grill的午餐廣告價格為$65美分,晚餐為$1美元,週六晚餐為$1.25美元。在時尚的Essex House公園賭場,晚餐的起價為$1.75美元。一家服裝連鎖店以$22.50美元的價格出售男式西服(10筆分期付款,不收取更改費用)。 Thom McAnn’s男鞋的售價為$4美元。一家百貨公司列出“女士休閒外套$18美元”。皮草大衣的價格為$43.95美元,全皮草的價格為$98美元。一個市場鏈要求每磅$23至$25美分的價格出售“花哨的牛奶餵養的家禽”。雞蛋每打分別為$25、$31和$35美分。杯裝咖啡的價格為$5美分,而雜貨店特惠的咖啡價格為“$2磅 $29美分”。以數字計算,所有價格在1939年1月都低得多。但實際上,它們的工資水平相對較高。今天的酒店工人有能力購買更多東西。

    反工會合同下的生活

    工會檔案中有許多Astor酒店服務員工資單,其歷史可以追溯到1906年至1913年。卡的正面和背面講述了兩個相關的故事:

    工資很低。

    管理層盡全力推進反工會主義

    卡的正面顯示了服務生的每月工資,減去罰款和扣除額。在1906年,一個服務生的工資是每月$25美元,但實際上,他的收入是$18.33美元以上。1912年,另一名服務生的工資是每月$30美元,但實際上他一個月的收入只有$11.08美元。該卡記錄了他每兩週休息一天。在1913年,這名侍應生的工資削減到每月$20美元,一個月後,他只得到了$9.40美元。

    卡的背面顯示了工人必須簽署的反工會協議才能獲得這份工作。

    這被稱為“黃狗合同”,這是一份個人協議,其中僱員發誓他不是工會會員、不會成為一個工會成員、也不會參加罷工。

    根據Astor酒店的合同,服務員“同意他現在不是,也不會成為國際酒店工人工會(International Hotel Workers' Union)或任何其他同類組織的會員,或者也不會促進,幫助或參與直接或間接打擊酒店業務的行為。”

    該合同還賦予了Astor酒店能隨時解僱該工人的權利,並有權“搜查其人員、行李箱、衣物和物品”。

    1912年的罷工活動

    罷工於1912年開始在1913年1月士氣減弱。在這裡的罷工者其中大多數是侍應生。他們在會面地點布萊恩特·霍爾(Bryant Hall)前面談論事情。

    在1912年,紐約市飯店和餐館工人的第一次大罷工拉開了長達25年之久的艱苦奮鬥的命運。當年的5月7日中午,在大中央區對面的第42街貝爾蒙特酒店(Belmont Hotel)的餐廳裡吹響了汽笛聲,有150名侍應生,緊接著是服務生、廚師、洗碗工、甚至是侍者和客房清潔員,然後他們都走上了街。在被警察粗略驅散或入獄之前,他們揮舞著標語牌,大喊口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 7天的工作能有1天休息日

    • 侍應每週十美元—服務員每週七美元

    • 廢除扣工資制度

    • 我們想要衛生儲物櫃

    罷工蔓延至廣場飯店(Plaza),舊的華爾道夫(old Waldorf)(位於第五大街和第34街),尼克爾博克餐廳(Knickerbocker),Delmonico’s和Sherry’s等餐廳,以及許多其他酒店和餐廳。在兩週內,約有18,000名酒店和飯店工人罷工。

    在5月19日,在第9大街附近第九大街附近的第44街的阿姆斯特丹歌劇院(Amsterdam Opera House)舉行了群眾大會。

    《紐約世界》( New York World)報導說:“每個座位都坐著人,觀眾在最後一排長凳後面站了五排。” 《晚郵報》( Evening Mail)將出席者描述為“侍應生、廚師、食品儲藏員、女僕及其他所有人員”。

    但是一個憤怒的旅館老闆在寫給前鋒朋友的朋友的一個朋友的信中提供了另一種描述。 他寫道,罷工者是“可鄙的、無賴的人”。 “我懷疑其中是否有五十個誠實的人。他們是很多低齡的盜賊。”

    新組建的國際酒店工人工會(International Hotel Workers Union)的業務代表約瑟夫·埃爾斯特(Joseph Elster)反映出人們越來越意識到,服務員無法靠自己贏得更好的條件。他告訴集會的人說:“這不僅僅是服務員的鬥爭。” “這也是廚師,女服務員以及酒店內或附近僱用的每個男人或女人的鬥爭。”

    但是,僅僅是酒店工作人員的迫切需求是遠遠不夠的。警察嚴厲打擊了示威者和示威者,管理人員成功地從許多失業者中收買了很多托。一些酒店,例如廣場酒店,滿足了罷工者的一些要求,但大多數酒店都竭盡所能以保持原狀。 工會組織薄弱,領導不力,沒有資金。 它試圖招募所有手工藝品參加鬥爭,但收效甚微。 罷工者灰心喪氣,開始重返工作,在6月下旬,最後的支持者投票決定罷工。

    罷工最激進的人被列入黑名單,並被行業淘汰。酒店工人在1918年、1929年和1934年再次罷工。情況有所不同,但故事基本上與1912年相同。雇主擁有財富的力量和所有法律力量擊敗他們。罷工的工會組織不善,常常無能為力地領導和瓦解。他們是由一兩個大型組織組成,雇主一次又一次地能夠將挑撥工會與工會之間、群體與群體之間的關係。

    但是在1934年的罷工失敗之後,情況開始發生變化。

    這是新政時期(New Deal ),是相對有利於勞工的時期。這並不意味著工會會自動產生。工會必須以艱苦的方式建造自己,並進行大量的鬥爭和犧牲。但是雇主再也不能使用法院和警察的幫助。

    然後,儘管早先遭受了所有失敗並列入黑名單,但酒店工人的堅強核心仍然存在,他們明白工會主義是他們的唯一出路,並相信過去的失敗可以變成勝利。

    闊出去的人

    參加1912年罷工的人之一是意大利移民Leonardi Santo,他的工作是在時尚的Elks'Club鏟煤工。 (那幾年,旅館和俱樂部是用燃煤爐加熱的)。

    Santo告訴記者,他每天工作12個小時,月薪$30美元。他每月支付$11美元的房租,只剩下$19美元來支付一家六口之家的所有其他費用。

    他說,他與其他人一起闊出去了,因為他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們能立即擺脫苦難,而不是半死不活。

    1937年的組織委員會

    1937年,Childs餐廳的勝利贏得了飯店工人對他們也可以有工會的信心。 酒店、飯店和餐廳僱員組織委員會的總幹事傑伊·魯賓(Jay Rubin)持有由Childs 單位代表簽署的協議,特別檢察官托馬斯·杜威(Thomas Dewey)(後來的州長)繼續研究。組織委員會的Miguel Gariga在右邊。合同簽訂於1937年9月25日。

    新的領導出現了– 他研究了過去並從中汲取必要的教訓。新領導人清楚地看到,所有酒店員工都將贏得勝利–勝利的關鍵是在酒店工作的所有人和所有團體的團結。

    第一步是工會在烹飪領域的共同努力。傑伊·魯賓(Jay Rubin)領導的食品工人工業工會(Food Workers Industrial Union)與現有的美國勞工聯合會的工會(American Federation of Labor)合併。

    在1937年6月,這些工會成立了一個委員會-酒店、飯店和餐廳員工組織委員會-進行了大規模的組織活動。紐約聯合執行委員會(New York Joint Executive Board)代表的國際飯店旅館聯合會在該地區的11個廚師工會分支,任命傑伊·魯賓(Jay Rubin)為競選活動的總幹事。他在統一工會中發揮了關鍵作用。

    國際工會(International Union)提供了$25,000美元來資助這項運動,而11個廚師工會分支成員-服務生、女服務員、櫃檯員、碗工和其他人員-每月自願捐款$25美分。

    一個重大的成功是組織並簽署了Childs連鎖店其中有52家餐廳,共有3200名員工。這導致了許多飯店和餐廳的工會化,工作條件得到明顯改善。霍恩和哈達特(Horn and Hardart)的罷工以失敗告終,但是這次挫折並沒有阻止組織的浪潮。

    魯賓和其他領導人隨後將目標轉向酒店,成立了一個單獨的酒店組織委員會。到1937年底,已經組建了幾家酒店,並加入了該工會。此外,向州勞資關係委員會(State Labor Relations Board)提交了一系列的認證選舉請願書,感謝在無數次組織運動的壓力下贏得了該法律,工人們能有機會給自己的意願投票,他們都投票支持工會。

    在那幾個月經歷了兩個方面的努力。組織者和志願者工人在員工入口處和酒店內部(如果可能的話)傳播了工會主義的信息,數百名工人簽了名。

    同時,該運動的領導者們進行了艱苦而堅定的努力,以使擁有酒店業會員的各種工會聚集在一起。

    烹飪工人、建築服務工人、電工、工程師、消防員和其他團體-當地的工會對每個領域都有管轄權,其中一些工會與該酒店或該酒店簽有合同。其他分支的分歧很尖銳,要克服舊意識和解決長期存在的矛盾和問題都需要想像力和耐心。

    第一個需求

    隨著1937年工會組織酒店的工作人員的運動開始,組委會草擬了一份反映酒店環境的要求清單,並將其發佈在《酒店工人》(The Hotel Worker)的4頁論文中的第1卷第1期中:

    • 酒店所有人的工資增長。

    • 標準最低工資的建立,使更多的人得到的加薪是一樣的。

    • 每天八小時的工作時間。不會分開班次,不會拖時(召回)。

    • 不會無理解僱。

    • 不會扣工資、留下指紋或其他任何個人恐嚇。

    • 接受工會為談判機構。

    • 無須支付制服或洗衣費。

    • 好的餐食

    只是夢想,當時有些想法。但是不到兩年後,第一份合同使大多數合同成為現實。其餘的,甚至其他當時還沒有想到的,都通過後來的合同實現了。

    酒店貿易理事會( The Hotel Trades Council )簽署了第一份合同

    “如果要我總結一下我們在1939年1月18日所取得的成就,我首先要說的是,隨著第一份合同的簽訂,我們給最沮喪和剝削最嚴重的工人之一帶來了尊嚴。” -總統傑伊·魯賓(Jay Rubin)

    酒店行業理事會(現為紐約酒店和汽車旅館行業理事會)是成功的結果。它的成立於1938年2月,是酒店工人爭取尊嚴和改善生活的鬥爭中的決定性步驟,為11個月後贏得全市範圍的首個工資小時協議鋪平了道路。

    酒店貿易委員會是一家獨特的企業,已在美國勞工運動的歷史中贏得了一席之地。地方工會保留了各自的身份和重要職能,但是旅館行業理事會成為所有旅館工作人員的中央組織、談判和聯繫代理的地方。

    簡而言之,這意味著所有酒店員工都將面對的未來。

    許多因素和人員促成了歷史性的團結。但是,不可或缺的因素是所具有得領悟力、足智多謀和持之以恆的領導人的發現。傑伊·魯賓(Jay Rubin)在克服一切困難的不懈努力中的關鍵作用體現在1937年組委會的最高職位上,以及他當選為酒店貿易理事會第一任主席這一事實。

    旅館行業委員會的成立既刺激了組織工作,又說服了許多酒店老闆,工會主義已經到了紐約市旅館業。一個月後的1938年3月23日,酒店協會簽署了《現狀協議》(Status Quo Agreement)。這承認了酒店貿易理事會是酒店工人工會,並且是贏得第一份合同的重要步驟。

    接下來的幾個月是充滿了激烈的時刻,組織者和志願者接連攻打了一家酒店,獲得了許多勝利,但也遭受了一些挫折。很快,賓夕法尼亞州(Pennsylvania)、紐約人(New Yorker),麥卡平(McAlpin), Commodore等許多大酒店都被組織起來,酒店貿易理事會被認證為集體談判代理。到1938年底,已有50多家酒店結成了牢固的工會。

    第一份合同的談判開始了。一些雇主仍然認為重返舊工會的日子是有可能的,將一無所獲,並採取了拖延的策略。 工人們在McAlpin和其他一些酒店的抗議行動使服務癱瘓了數小時。

    但是大多數酒店管理層已準備好達成協議。他們認識到工會主義是一支不斷壯大的力量。 他們不想經歷像某些飯店連鎖店那樣的罷工。1939年的世界博覽會即將到來,他們希望它能使旅館擺脫長期經營不景氣的蕭條時期。他們想要勞動和平。而且,一些有遠見的人看到工會主義也可以為該行業提供幫助-享有更高薪水、安全和尊嚴待遇的工人將提供優質服務,而這正是酒店必須展示的主要東西。

    有一些局外人,特別是州勞資關係委員會主席約翰·博蘭德神父緩解了困難。

    1939年1月18日的合同簽署在中央大街80號的國家辦公大樓進行。許多勞工和政府領導人,包括州長赫伯特·雷曼(Herbert Lehman),都為之熱烈歡迎。曼哈頓主席斯坦利·M·艾薩克斯(Stanley M. Isaacs)說:“這是這座城市勞資關係史上的一大進步。”

    簽署儀式標誌著漫長的失敗時代的結束–數十年的“過去的已經都過去了”的工會和罷工的失敗。但這當然並不意味著問題和鬥爭的結束。

    即使簽訂合同,也開始了一場鬥爭。一些堅持不懈的雇主聘請了律師,對酒店協會簽署整個行業合同的權利提出了徒勞的法律挑戰。這些雇主和其他一些雇主在他們的旅館中繼續奮鬥。

    合同規定,只有在酒店的管理人員簽署合同後,該合同才能在給定的酒店中生效 工會發動並大力推動使管理層簽字。Pennsylvania, Commodore, St. Regis, Edison, Essex House, Croydon 和 New Yorker酒店迅速簽約了,但其他的還沒有。

    一些不願意簽署的酒店員工和委員會的義工都出來罷工了。派發傳單的大隊向大廳、餐廳和酒吧的客人分發傳單,要求他們的合作。到1939年底,一些還沒簽名的酒店屈服了,有62家酒店簽署了第一份合同。

    但是,這需要多年的進一步努力-包括克林頓州長(Clinton)的苦戰和長期奮鬥以及組織華爾道夫-阿斯托里亞酒店(Waldorf-Astoria)的艱苦攻勢-使紐約市的酒店業幾乎100%被我們的合同覆蓋。

    在不合作的問題上又發生了另一場戰鬥。建築物服務員工當地32-A工會(Building Service Employees Local 32-A )在酒店貿易理事會成立期間及之後均起了分裂和阻撓的作用。 魯賓和其他領導人懷疑當地官員的腐敗,但努力確保工會分支的人進入理事會,以確保團結並向其他工會分支檢查其運作。

    在1939年和1940年,有證據表明這些懷疑是正確的。32-A的官員僅對賺取會員費和從雇主那裡榨取敲詐資金感興趣。進行了堅決的鬥爭,以結束對建築服務人員的打壓。1940年,酒店前台服務人員(門衛、行李員、電梯操作員)進行了起義,成立了144號工會分支,此後在Hotel Trades Council的一個附屬本地工作。 同年32-A的主席喬治·斯卡利塞(George Scalise)被判犯有勒索罪。

    因此,在1937年至1940年的四年期間,在紐約市的酒店中成功進行了組織工作,通過成立酒店貿易理事會解決了團結的問題,第一個全市性合同的突破取得了成功,不合作的人在該行業中的一席之地就被永久打破了。

    傑伊·魯賓(Jay Rubin)在回顧1964年的成就時強調:“這不是一朝一夕就完成的,也不是突然的靈感。這是多年努力和吸取經驗教訓的最終結果–包括早期勇敢的前鋒們的經歷,而他們的名字我們並不知道。

    “必須學習的最大的教訓是,如果要組織酒店並使之保持團結,就必須所有人的統一。將所有人加入道酒店貿易委員會中是一項歷史性的成就。”

    1939年1月18日簽訂的合同是酒店工人歷史上的一次大鴻溝。失敗的背後是失敗。面前的問題和挑戰是無止境的,但是贏得第一份合同的力量-建立工會工人們的奮鬥和我們隊伍中的團結-使逐步發展成為可能,使我們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在工會領導下的鬥爭,他們知道有什麼是可能的,在每一個談判中都增加了第一份合同的條款。他們處理的主題很廣泛,從工資到工作保障,從假期和節日到健康和福利。這是工會自豪的進步紀事錄。